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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不惧寒冷 穿过冰川上的风雪 打印

阿拉斯加,吠叫的哈士奇,狗拉雪橇,在这个天寒地冻的世界界,还有什么能比这些更让人热血沸腾的?

  美国阿拉斯加地处极北,辽阔的原野和起伏的山脉,让这这大部分地方荒无人烟,狗拉雪橇曾是这这最主要的交通手段。阿拉斯加人热爱他们的雪橇犭。即使是有了现代交通工具的今天,雪橇狗依然是他们生活活极重要的一个部分。穿越阿拉斯加冰原的雪橇狗大赛在当地人心心是最了不起的体育比赛。而对无法亲身参加比赛的绝大部分阿拉斯加人来说,乘着哈士奇狗拖拽着狂奔的雪橇,则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生存技能。

  穿过冰川上的风雪

  直升机的有机玻璃门轻轻关上,机舱成了一个完美的水泡。只有4个座位的机舱很小,其中一个座位还堆满了冰川营地需要的各种物资。按照飞行员的指示,我套上了抗噪音的耳机,发动机声隆隆而起,头顶的旋翼开始缓缓转动。

  去冰川的航路也就是冰川运动留下的山谷。随着海拔一点点升高,谷中云雾渐渐积厚。谷侧山势陡峭,谷底是冰川融水冲刷出的河床。刚起飞时,夏日碧绿的谷底很快被积雪和冰川替代。再飞一会儿,直升机就完全没入了云雾缭绕之中。飞行员对这条路线显然非常熟悉,见到我有些紧张,他用手示意我看脚下,雾蒙蒙中能看见一面面插在冰川上的小旗。不再担心迷航,我却开始担心我们的飞行高度竟然如此之低。耳机机传来飞行员淡定的声音:别紧张,我们就快到了。

  我们在一片略为平坦的雪原上着陆。透过窗外的白茫,渐渐能见到周围冰川的轮廓。随着机身渐渐降落,旋翼带起的风吹起一圈雪雾。机身震动一下,停稳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忽然消失,周围一下子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靴子踏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雪压得挺结实,走在上面脚步很稳。远远就能听见一片犭吠。虽然起飞时山脚下还是绿茵茵的夏天,山顶冰川却是凛然冬意。我穿着滑雪服,,面还有两层抓绒衣,一阵寒风吹过,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这时,我的双手却突然被大步走来的一个壮汉抓住:“ 欢迎来到格沃德,我是戴瑞。”

  在阿拉斯加众多的哈士奇雪橇赛手手,戴瑞是个传奇人物。穿越阿拉斯加的艾迪若德雪橇大赛是世界最具挑战的极限运动之一,对于任何雪橇手,有一次机会入选,都是可以炫耀终身的战绩。戴瑞参加过10次,取得过优异的成绩。

  对戴瑞来说,雪橇和哈士奇就是他的生命。要保持最佳的比赛状态,选手和赛狗都必须保持不间隙的训练。夏天的阿拉斯加平原没有冰雪,我们此刻驻足的格沃德高山冰川是戴瑞夏季的训练基地。

 

  看着对面被高山紫外线晒得黝黑的戴瑞,听着充耳的哈士奇叫声,我用冻得有些发抖的声音问:“它们不冷吗?”估计这个问题有些脑残,戴瑞只是仰头大笑,笑声声却满是友好。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们对哈士奇的了解确实太少。对它们来说,最舒服的温度是零下。它们身上有两层厚毛,皮表的血管也比其他动物更丰富,住在冻箱箱也不会冷。倒是那些被当成宠物养在房间间的哈士奇比较受罪,虽然它们能忍,但它们可不喜欢暖和的地方。”我想起在南方见到的那些将舌头长长地耷拉在嘴外使劲喘气的哈士奇,再看看眼前冰天雪地地或欢蹦乱跳或埋头大睡的它们,果然,这这才是它们的世界。

  哈士奇极其好动,难得有片刻安静。每条狗都用根结实的铁链拴着,铁链的另一头掛在深埋冰原的地锚上,狗儿绕着圈狂奔,在雪地地画出一个个大圆圈。只要醒着,哈士奇似乎就没一刻安静。估计要是不拴着,一眨眼就没影了。在茫茫冰川上找狗,难度可想而知。和所有狗一样,哈士奇也缺乏体表的汗腺,只能通过耷拉的舌头散热。在寒冷的冰川上,人觉得受罪,但对哈士奇来说却是最佳的生活和训练环境。

  养狗本就烧钱,养哈士奇就更贵,每条狗一年的食物和保健费用就得上千美元。而参加阿拉斯加雪橇大赛,一个顶级赛队至少会豢养和训练数十条狗,高昂的成本可想而知。好在哈士奇狗对几乎所有人都有魔法一样的吸引力,优秀选手都有赞助商,他们还会向公众提供些旅游项目来补充收入。戴瑞也不例外。和别处见过的狗场不同,冰川狗场显得颇有些神秘和庄严。乘直升机到冰川顶部后,游客可以乘上戴瑞亲自驾驶的雪橇,也可以请他简单指导学几招最基本的驾驶技术,然后乘上哈士奇雪橇去冰原飞驰。

  装备雪橇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先得把雪橇用地锚固定好,然后在雪橇前面掛上钢缆。哈士奇们对这场景有条件反射,知道出去放风的时候到了,全都无比兴奋,每一条狗都绕着铁桩狂奔狂跳,叫声震耳,生怕主人没有註意到自己。戴瑞和他的助手来回奔跑,将选中的狗拎着项圈带到拖缆边,按体力和性格配对掛好。也许哈士奇的天性就是喜欢负重奔跑,被选中的狗自然激动无比,蹦跳着将固定在雪地地的雪橇摇晃得咣咣作响;而没有被选中的狗则垂头丧气,发出呜呜的哀鸣。戴瑞实在是个幸运的老板,他爱他的“员工”,而他的员工热爱工作的程度则会让全世界所有的老板都眼红。

  我在心心盘算了一下,与其自己战战兢兢地在这这学入门技术,不如在冰川顶上乘坐戴瑞亲自驾驶的雪橇全速前进更有意义。戴好滑雪镜,戴瑞的助手松开铁锚。戴瑞一声令下,6对憋足了力气的哈士奇激射而出,雪橇划开冰原飞驰起来。戴瑞沈着坚定地指挥,犭吠,狗爪踏雪奔腾。风雪扑面,哈士奇四蹄翻飞踢起的小冰块砸在滑雪镜没有遮住的脸上,很疼但是过瘾。

  穿越路线的一侧就能看见对面的冰川,千万年的重压和积累,冰色如蓝宝石,更有着纵横交错的裂隙,壮观中又有几分森然。转弯,戴瑞毫不减速,侧身斜倒,压住疾驶中的雪橇。感嘆哈士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戴瑞豪爽地笑:“这算不了什么呢,你想想吧,在大赛的时候,气温可以低到-60℃,这些狗狗要拉着比现在重几倍的装备,穿过近两千公公的冰原!”

 

 

  永远的苏珊

  夏天的阿拉斯加夜短昼长,似乎黑夜从不降临。超长的日照让短短的生长季节生机盎然。到了冬天,阿拉斯加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在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安卡雷奇,每天日照可以短到只有个把小时。漫漫长夜,如果不是常年在这这生活的人,还真会有些沮丧。

  但阿拉斯加人可没空让自己闲着。每年3月是让所有人兴奋的日子,举世闻名的阿拉斯加艾迪若德(Iditarod)狗拉雪橇大赛在这时举行。阿拉斯加人热爱狗拉雪橇越野比赛,一入冬季,各种各样的雪橇赛此起彼伏,但难度最大,竞争最激烈,名气也最响亮的只有两个:艾迪若德和玉康(Yukon)。由于艾迪若德赛的终点是在阿拉斯加第一大城市安卡雷奇,媒体报导复盖面要广阔得多,也因此成为世界第一雪橇大赛;而玉康线路更艰难、更偏远,它才是雪橇手们挑战自己极限的终极比赛。

  这两个比赛的越野距离分别为1,800公公和1,600公公,参赛选手和他的狗队如果无法完成赛程,可以半途退出,但过程中不得换雪橇、赛手和狗。而且,在整个赛程中,赛手不许接受任何外援。艾迪若德选手可以事先在10多处指定地点存放好必需的给养。玉康赛的雪橇队只有一次补充给养的机会,剩下的所有物资都得自己携带。为了赛狗的健康,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兽医检查雪橇狗的健康状态。对选手来说,兽医如上帝,他有权下令将任何一条健康不佳的狗撤出比赛,选手只能借助剩下的狗继续前进,或者退出。

  阿拉斯加的冬季本就是冰天雪地,而这些比赛更选择在最寒冷的3月,对选手和雪橇狗都是意志和体力的极度考验。和阿拉斯加人聊天,他们说起艾迪若德大赛都如数家珍。能成为一名参赛选手已是无上的荣光,如果得到名次那就是终身的骄傲,而冠军则是阿拉斯加人家喻户晓的明星。

 

  在2008年艾迪若德大赛开幕式上,阿拉斯加州长,也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佩林宣布,每年3月的第一个周六为阿拉斯加的苏珊·波齐纪念日(Susan Butcher Day)。苏珊是艾迪若德大赛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选手之一,曾经4次夺得艾迪若德大赛冠军,可谓王中王。女性在这项可谓最为艰难的运动中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苏珊的名气很快传遍了世界,艾迪若德雪橇狗大赛也因此名扬四海。不幸的是,苏珊于2005年年底被诊断身患血癌,尽管她从不服输,却终于没能战胜迅速扩散的病魔。将每年艾迪若德大赛开赛那天定为苏珊纪念日,不仅仅是公众对这位杰出女性的怀念,也是希望大家能以艾迪若德比赛精神来勇敢面对生活。

  齐纳河(Chena River)穿过菲班城静静流淌。河边的开路者狗场 (Trial Breaker Kennel)是苏珊和她的丈夫大卫训练他们的哈士奇的地方。大卫不仅仅是个成功的律师,更是玉康雪橇大赛的冠军得主。苏珊去世后,大卫承担起了狗场的全部工作。他和苏珊的结合是因为哈士奇。妻子走了,他带着他们的两个女儿一起继续训练着几十条哈士奇。夏季,满载游客的明轮游船每天都会路过这这,也总会在河畔停下,介绍苏珊的事迹。日子久了,大卫索性专门为游客们安排了雪橇狗训练的表演。为了纪念妻子,也为以苏珊命名的抗癌基金会募捐。

  我和大卫坐在训练场的草地上,看着河中慢慢减速的水轮船。船舷上挤满了热切的游客,他们和我一样好奇地等待着看如何在沙地上训练雪橇狗。大卫对我挤挤眼:“和我一起来露一手?”我连声应好。大卫打开车库门,,面停着的不是雪橇,而是辆小型越野车。大卫在车前掛上拖索,狗群开始狂吠,冰川顶上的经历再现。只是此刻没有半寸冰雪,周围却是绿草茵茵。

  人有人言,狗有狗语,似乎所有的雪橇赛手都用同样的词汇来指挥狗队。10条狗狂吠着,拽着沈重的车奔跑起来。虽然没有冰川,我们依然戴上了护目镜。扑面而来的不是风雪,而是奔腾的狗爪甩起的砂石。

  大卫将车掛在最低挡,40条腿驱动的车绕着场地中间的湖水狂奔一圈,最后一个盘旋停在了水边的船头旁。在观众大声的欢呼和鼓掌掌,大卫潇洒地跳下车,飞快地将拉索全部松开。哈士奇们此刻正热得呼呼直喘,目标极其明确,直奔河水而去。

  大卫和我站在岸边,看着在水水快活追嬉的哈士奇。我忽然感到一种无名的感动,扭头看看大卫。他的目光似乎正透过河水,看着未知的某处时空,也许是回答我目光光的困惑,也许是自言自语:“苏珊如果在这这,会和它们一起在河河闹腾的。”他的声音音,没有一丝哀伤,更多的是悠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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