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拉斯韦加斯还有许多免费秀。这些秀的坐落点同样是各家酒店。在介绍V-秀和Jubilee之前,我先带你到几个免费秀的秀场里走走,顺便也介绍另外一些相应的酒店。前面提到过的Bellagio音乐喷泉和凯撒宫的活体雕像剧(Living
Status
Show)都是免费秀。Mirage酒店前面有一座假火山,每到正点喷发一次,据说孩子们很喜欢,有的孩子看了以后还要看。我们也曾刻意前往,但当日天不作美,风太大,出于安全考虑,火山在大风天不表演。还有几个酒店有针对孩子的动物秀,把个把狮子和白虎牵出来遛遛。这类秀简单直接,时间短,从中国来的大人多不以为然,但深受孩子们喜欢。我想原因是中国的动物园文化远较美国发达,我们这些大人从小都有多次去过动物园的经历,狮子老虎对我们而言实在不是什么稀罕物。也许是市场运作的原因,我觉得美国的动物园未必稀有,但多不成什么规模。比如波士顿的动物园规模还不如呼和浩特的动物园。里面没几类动物,而且园区的设计过分接近实际,一个狼园建在一座不小的山上,山势复杂,就那么几条狼,不知藏在哪里,见一面还真不容易。现在有人把一头斑斓白虎牵在孩子们面前,当然令孩子们兴奋不已。
免费秀也有舞台性质的,比如“马戏马戏circus
circus”大酒店的杂技秀。马戏马戏大酒店大概是拉斯韦加斯唯一有大规模为孩子们服务设施的酒店。酒店的一层设赌场,二层有一个孩子们的乐园。有许多游戏,其实本质上也有赌的性质,投钱玩游戏,赢了有奖品,通常是一个填充物玩具。乐园旁边设有一个不大的舞台,每半个小时上演一幕杂技或马戏节目,大约十五分钟。演员多来自俄罗斯,或南美的阿根廷。把传统的一台节目,按时段分在一天当中表演是设计者的聪明。这个大酒店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游乐场,里面有过山车等一些刺激游戏。马戏马戏大酒店较之阿拉丁等高级酒店要老旧低档很多。内部设施陈旧,屋顶低矮,因为一楼赌区可以抽烟,空气混浊逼闷。大概是因为房价便宜,入住者的经济地位不高,那里的烟味也好像和那些高档大酒店的烟味不同,感觉上浓烈的多。但孩子们不在乎这些,那里的确是他们的乐园,有回报的游戏令他们兴奋不已。女儿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人可以赌,孩子却连在赌区里停下脚步都不被允许。这的确是个教育的盲点。我告诉她赌是一种恶习,但却解释不了为什么大人们却明目张胆,灯明火烛地操演这份恶习。虽然道理没搞明白,但马戏马戏大酒店为他们开辟的空间让他们觉得至少在这世界上长幼间还有一点公平在。中国是杂技大国,我们这些人早被调高了马戏杂技观赏的胃口,马戏马戏酒店里那些秀对我们而言没太多欣赏点,但孩子们还是看得蛮开心的,做大人的当然也因为她们开心而开心。
免费秀演出成色比较高的是RIO
大酒店的“化妆舞会(Masquerade
show)”秀。RIO大概是个新酒店,在拉斯韦加斯大道上没有获得一席之地,只好坐落在远离主流区两个街区外的地界儿。这对一个拉斯韦加斯的酒店来说实在是个致命伤。但RIO却聪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一它每十五分钟发一趟班车往返于RIO和拉斯韦加斯大道的酒店中心区,两个街区对走路而言是不近的一段距离,但对坐车来说仅几分钟车程而已。其二,它的免费秀却有着收费秀的规模和水准。我们乘车到RIO时,发现好多乘客就是奔着那个化妆舞会秀而去的。秀场设在赌博中心区,为了使得孩子们也能看秀,在舞台对面的二楼设计成阳台状,有孩子的家庭可以上楼凭栏俯瞰演出,从下面看像是在包厢里一样。秀中演出的是具有强烈美国特色的歌舞,一帮青春少女身着简装(俗称三点式)在舞台上热舞,节奏激烈明快,踢腿飞扬(美国歌舞特色)。同时从幕后缓缓移出数辆彩车,有的彩车里是同样简装热舞的少女,有的彩车里却是衣着复杂亢奋劲舞的少爷。彩车不是从地上滚出来的,而是吊在屋顶的滑轨里慢慢滑出来的,滑轨的路径就经过二楼观秀台,最近时距二楼观众仅一米之遥。令人眼福不浅。花车中少女少爷们经过看台还向观众抛掷用赌博色子串成的各种颜色的项链。一场秀下来,不少观众脖子上挂满了这种廉价但有趣的项链儿。有的人还互相兑换自己没有的颜色。
就为这个,我们还应女儿的强烈要求,第二天又乘车去RIO,二次光顾了这场秀才把她要求的所有颜色配齐。RIO的另一个有趣之处是表演前后,设两个猛男站在秀场前,上身赤裸。身上肌肉起伏,十分健美。但有女士经过,两位猛男便上前礼貌邀请女士合影。合影的标准姿势是女士将两手张放在对面猛男的两块胸肌上,对面猛男身体微微侧向镜头,一只手很绅士的搭搂在女士肩背上,另一个猛男贴站在女士背后,女士被紧紧地夹在中间。被邀请的人和她的同行伙伴常常因为不好意思,笑得前仰后合。放得开的人还被猛男把一条腿从地上抱起,呈探戈舞中的一个造型。这种场面放在其他地方,人们未必笑得出来,或还可能产生一种不齿的愤慨。但在拉斯韦加斯的赌场里,那不过又是一个和环境十分协调的幽默剧而已。对女士而言,未必不是一个难得的拉斯韦加斯烙印呢。有一个颤巍巍路过的老太太,也被猛男一把薅住,将一条老腿抱起来,双手摸着猛男的胸肌浪漫了一把,旁边她的一家老小,女儿孙女,乐不可支,笑得东倒西歪,稀里哗啦。设想老太太回去后,将这张照片裱挂在中堂,每日手扶拐杖,穿着睡衣坐在中堂的藤椅里凝视这张照片,眼睛里大概会较以往少了很多岁月沉思中的迷茫。因为据说迷茫是思想在深刻走廊里的停顿,那张照片对老人过往岁月的提醒无论如何和深刻搭不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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