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芬蘭大航海(4)一切復歸於沉寂,風暴如過眼雲煙 捕 蝦是一項極為艱辛的工作,風暴中的捕撈作業更是讓人精疲力竭。在驚濤翻滾的北大西洋航道上,有這樣一群人捕蝦謀生,他們常年漂泊在冰冷的海域,每六小時一 倒班,每一網的捕撈都付出高昂的代價、甚至是生命,加工出最新鮮的野生北極蝦大部分是供給日本壽司的頂級食材和銷往中國。 當歷經了十幾天“大搖籃”般的海上漂泊和惡魔般的紅色風暴後,我從噩夢中醒來,一切復歸於沉寂,懸著的心平復下來,當時我問了下同行的同伴:“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看到陸地,活著就是幸福!沒有更多的奢求。 我們的海洋大蝦號(Ocean Pranwns)平穩的行駛著,航向格雷斯港(Harbour Grace),那就是幸福的滋味。 要知道,在風暴來臨的當晚,同伴在網上看到一條消息,說就在不久前的紐芬蘭海域發現一對漁民父子因撞上冰山等待救援,被凍死在漁船上,這張圖像刻在我腦子裡一樣,無法抹去,事發的地點距離我們的航道恐怕不會太遠。 好在我們的船長和大副飽經風浪,對他們來說,風暴如過眼雲煙。 北大西洋玩兒“變臉”,還是喜歡風平浪靜的北大西洋,它發飆的時候就是一頭無法抵御的狂魔怪獸。大海航程靠舵手,人生就像在海上漂浮的漁船,浮浮蕩蕩,終其一生,但不能不知方向。 漁民們又忙碌起來,不過這一次是靠岸前的收尾工作。 在 海洋大蝦號(Ocean Pranwns)上的一周裡,我也是漁民中的一員,常年生活在海上,眼前的漢子們都很憨厚,他們6小時一倒班,我16小時自己倒,跟他們一塊兒抗擊風暴, 一塊兒下網收網,一塊兒感受收獲的喜悅,一塊兒期盼回家的溫暖,一塊兒粗暴的大口吃肉,一塊兒冒口小煙打發時間,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難耐。 他們都是戰士、我的戰友們。 不停歇的小帥哥,他說他不喜歡學習當了漁民,漁民掙的多,下輩子還當漁民。 話不多的白毛兒水鬼,常年工作在吃水線以下,見不到太陽。 大廚瑞納德來自渥太華,我的胃全仰仗你,遇到風暴發放巧克力安撫人心。 二廚“禿鷹”兄弟,我的煙友,累了,總能在吸煙室遇到。 話說這十幾天粗暴的吃肉,咱中國胃是扛不住的,等到了最後兩天,我們就光能吃下這些了,另外,大西洋漂泊的日子,老幹媽和榨菜是必備的。 船長告訴我們,眼前這座巨大的冰山大概有200米長、200米寬,相當於一座體育場大小,是從格陵蘭飄過來的,一漂就是一兩年。 海上漂了這麼久,看到岸邊、看到小島和燈塔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格雷斯海港微風輕撫,幸福穿梭在你我之間,站在甲板上遙望遠方—幸福即將到岸。 歷經十二天的紐芬蘭抓蝦大航海結束了, 風暴同行,我們都是海洋大蝦號中的成員--紐芬蘭漁民。下船前,船員在我們的安全帽上簽名留念,這是飽經風霜的紐芬蘭漁民最好的祝福!對於漁民來說 沒有什麼比登陸上岸更幸福的。 我們走了,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後,他們將再次披掛上陣,漂泊在北大西洋深處。 味道鮮甜的野生北極蝦晶瑩鮮紅,美味的背後是“血染的風采”。 紐芬蘭,每一個漁民都是一個故事,每一艘漁船都是一段傳奇。 時間:2016年1月16-26日 地點:加拿大,紐芬蘭
转载:独臂老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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